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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|流森
诚然,在《甄嬛传》之后,她沉寂了一阵子,偶尔出现,但留在大家心中还是那个“安陵容”。她也不甘心,曾经一度排斥谈及这个角色,甚至直接拒绝了那些递给她的雷同角色。再后来,她回归家庭,做起了全职妈妈。只是一次飞机旅程上,邻座的男士认出了她——在她看来,当时的自己非常窘迫。对方告诉她,“一定不要做全职妈妈,要继续拍好戏给大家看”。那瞬间,她被点醒了。于是,5年之后,她作为出品人、制片人、监制,以及女主角等多层身份的影片《夹缝之间》问世,并入围了上海国际电影节“国际展映”单元。在她看来,这部电影是对那些支持她的观众的回馈,也是自己再出发。当我们见到陶昕然的时候,全然不是过往“安陵容”的样子性格,如果要类比,现实中的陶昕然有着“拽妃”叶澜依的性格。她对所有问题知无不言,没有规避,没有条条框框约束。在整个采访中,我们企图跳出“安陵容”带来的角色光环,但兜兜转转,起点是它,落点还是它。正如陶昕然说的,网友会为她着急,不知道是“安陵容”成就了她,还是束缚了她,只是如今的她再做思考,“是双刃剑吧”。上海国际电影节官宣电影《夹缝之间》之后,陶昕然在社交平台发布了一条寻人启事,讲述5年前是如何被路人点醒。如今,她交出了这个答卷,她渴望邀请那位男生来观影。内容一经发布,就被不少媒体转发,各类平台下面都有人回复是自己,毕竟不少人渴望见到这位女演员。在众多回复中,陶昕然回复了微博上的一名粉丝,其实她也不敢完全确定,但就是相信。她让工作人员和那个人取得了联系,只是可惜种种原因,对方无法赴约。只是不管电影要面对谁,对于陶昕然而言,《夹缝之间》的首场放映,都像是一次她的个人大考。毕竟在很多人看来,这位个子小小的女生,似乎很需要帮助。就连家里的保姆,在她出发前,都不断告诫不要紧张,“因为在生活里,我呈现最多的是不修边幅的全职妈妈形象,我的确很需要她的帮助,她看到的可能觉得我没见过什么世面,不会应付一些事情。”但事实上,陶昕然搞定了很多事情,乃至《夹缝之间》整个创作。影片的故事起源自多年前,她和母亲的一通电话,因为妈妈是一名中学教师,和她讲述了发生在学生里的真实案件。彼时的陶昕然还不是一名母亲,甚至不是一位妻子,只是作为女性,她对这个故事背后有着敏感的关注。在决定要自己做电影的时候,她又想起了这个故事,“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做了妈妈后,我变成了越来越勇敢,愿意去面对和接受自己的女性,所以我觉得在这个时间节点,我可以去做这样的一个项目了。”影片《夹缝之间》触及留守儿童、未成年性侵等事件,最终呈现出一种冷冽的气质。影片如同一把手术刀,轻轻破开了某个阴暗面。《夹缝之间》于陶昕然而言,是再出发,也是一次责任。演员的身份之外,她身上多了几个需要为影片后续负责的身份——出品人、制片人……因此,电影不再单单是艺术,它有了商业规律,需要去寻找,“可我没有选择讨巧的方式,反而用最笨的方式去拍这部电影。”诚然,对于陶昕然而言,她大可以找来《甄嬛传》中的演员出演,未来多的是“情怀杀”的噱头,又或者将她自己和安陵容深度捆绑,自然能吸引不少的热度和关注。“这背离了我做电影的初心。”有人之前给她提过相似的想法,只是都被她拒绝了。虽然她是出品方,她还仍坚持各司其职,把选演员的权利交给导演,“我们要把电影还给电影本身,如果我在做这个项目最初期,就要想后续会不会有一些什么样的热搜和话题,我大可以去搞一个短视频,或者综艺,如果我是打着电影的旗号,观众也会替我难过。”有人劝过她,其实不用做得那么极致,可以只是以演员的身份参与,这样就不需要承担任何风险。但她不接受这样的自己,她想要完成的事情很多,不止是一部作品。为了做好《夹缝之间》,她开始做很多重来没做过的事情,学习新的知识,做PPT,走创投,“我是后来才知道,创投原来可以同时参加不同的创投活动,当时第一版剧本不够好而被筛了,我就没继续往这条路走下去了。”这个过程并不简单,2019年开始做剧本,“当时想着2020年暑假能开机,但剧本始终没有达到自己满意的样子。”陶昕然就和团队不断的改,一开始甚至天真地觉得下一稿能变好,“始终没等到那个效果,索性就推翻了。”后来,陶昕然遇到了导演郭大路,大家重新组队,开始又一轮的创作。最终,电影在2021年6月17日开机。在没有看过电影之前,很多人会觉得这部电影可能会是陶昕然大女主的电影作品,但业内不少人看完电影之后,都被她呈现的状态折服。一家宣传公司的财务因为喜欢陶昕然,去参加了公司内部看片,但她当时很犹豫,怕自己会因为安陵容的样子无法入戏,但没想到最终影片呈现的状态太意外了。她告诉陶昕然,“你们好勇敢,敢去拍这样的一部电影,敢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。”听完这样的反馈,陶昕然眼眶就好了,虽然没有上映,她遇到了理解她的观众。入围上海国际电影节这件事,对于陶昕然而言是意外,也是认可。虽然之前在采访中,陶昕然谈及过影片,让不少人关注到《夹缝之间》,但对于大众而言,认知还非常浅显,甚至也没有宣传公司介入,所有的东西都是陶昕然自己和团队一点点摸索。她几乎卯足劲,“我们一开始还没有海报,也没有片花,什么都没有,那会儿只能全身心投入其中,整个人都是非常紧绷。”团队的人也会担心她为此生病,但好在一切都值得,开票当天,没多久售罄了,让她也非常意外,“真的没有想到。”她很期待观众的真实反馈,本来计划出席两场放映(6月10日和6月16日)的映后,期间她就留在上海,去创投现场看看那些可能的项目。但是,6月11日是她女儿的入学考试,“非常重要的日子,我一定要赶回去。”不可否认的是,家庭目前仍旧占有她的绝对时间,“我的世界有很多,但是女儿还小,她的世界可能只有我,随着她的年纪变大,我也逐渐递增产量,只是没有办法和我之前相比。”对于表演,陶昕然是自信的,“我必须承认我是拍过烂戏的演员,但我从来没有说会演得烂。”作品是她和观众对话的渠道,“我不担心他们会轻易离开我,只是在我没有作品的时候,他们把我遗忘,我也是接受的。”在巅峰时期选择回归家庭,在多数人看来都是一种消耗,但陶昕然并不遗憾,“人生走过的每一步路都算数,都没有不值得,如果我没有做全职妈妈的那四年,我觉得我也不会有今天的勇敢。”只是从家庭选择回归镜头前,短短四年,却有了不少的变化。大家的审美在变,创作思维也发生了变化,就好像当初大家拍《甄嬛传》的时候,多数新人演员,没有任何其他想法,所有人、所有部门都凝聚在一起,单纯地想着怎么做好这部戏,于是成就了经典。“但现在很多拍摄,都是‘我要呈现出一部那样质量的戏’,大家的心和力量都没有往一处使。”在这个过程里,她遇到过那些不专业的演员,可能只是短短几个换机位的时间,就要着急在旁边玩手机游戏,“我会觉得太可笑了,这是来干嘛呢?到片场不好好拍戏,就想着玩游戏。这样的演员,我是不会再合作的。”一开始,她极其排斥这个名字,“那几年我每年都有新的作品出来,我也在努力创造新角色,可是大家永远只能记住安陵容。但现在我已经能坦然接受了,很多人一个演员一生能有一个经典角色就很了不起了,那么我为什么要撇开她呢?是她给了我后续的一切,我要感恩‘安陵容’。曾经她拒绝了所有“类安陵容”的角色,但现在她会选择接下来,“我也长大了,我的眼睛里面的东西发生了变化,我的内心发生了变化,我会用不同的形式呈现。”更何况,于陶昕然而言不管是性格,或者是境遇,她都活在安陵容的反面。在读书的时候,她就是班上的女主角,甚至连毕业大戏都是为她量身定制。只是走出校园,选择她的角色,多是配角,但她并没有因此沮丧,早在大三的时候,母亲就给了她一击锤打。“有一天,我放假回家,妈妈就告诉我,你完了。”原来,女儿所有的骄傲和膨胀,都被母亲看在眼里,“她告诉我,班上第一名怎么了,把我扔到市场里谁知道呢?”一场冷水,让陶昕然很快清醒,后面的所有起起伏伏,并没有让她迷失。只是对于老师而言,她当时选择回归家庭,是失望,“她挺难过的,经常和我说,太早了当妈妈了。”如今,陶昕然带着作品回归,对于老师也好,对她有所念的观众也罢,“我又重新出发了,不要为我担心,我不放弃我的职业追求。”正如她在微博写的,“我会多多出来拍戏的,以后是钮钴禄陶昕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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